“你说这话不觉得亏心吗？到底是我喜欢还是你喜欢？”

冷寒霜同样用冰冷的声音回应，柳青燕倒也坦然，点了点头。

“不可否认，侯爷有足够的魅力，但我和他始终不可能，哪怕我现在是侯爷的贴身护卫，可只要陛下一句话，就不一样了。

即便我真的答应侯爷，成了侯爷的女人，那也是陛下安排在侯爷身边的一颗棋子，不是自由之身，又何苦要为情所困。”

柳青燕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她跟其他的暗卫不一样，她是个孤儿，从小就被带到暗卫训练营里训练，这一生都只能听从刘乾的命令。

既然永远摆脱不了，又何必去和人谈感情呢？李毅不会强求，她就安心的当个护卫，等年老色衰事也就结束了。

“你有没有想过？把情况说明白，他能让你摆脱陛下的控制？”

冷寒霜突然有点共情，同样都是孤儿，这是收养的人不一样，结果也就不一样了。

“今天他敢跟陛下要人，明天他就能造反，陛下是难得的明君，但也是最为多疑的。侯爷和陛下之间都保持着一种平衡，侯爷不会轻易打破。

或许我能让侯爷打破这平衡，或许不能，但无论是能与不能，我都只能选择不能，侯爷背负的是定北王府一家的安危。

越是明君越不愿意有功高盖主的人出现，陛下能容忍，只因还压制得住，侯爷这些日子的表现已经成了不稳定因素，他必须在掌控中。”

柳青燕看得清局势，而且非常透彻，这是冷寒霜远远不足的。

“以他的脑子能想到好办法的，没必要那么快就放弃，换个思路，或许让你当他的女人就是陛下的意思，你不做，以后可能有别人，你做了不就没有别人了吗？”

冷寒霜难得想的这么透彻，或许也是跟在李毅身边久了吧。

“张公公找我时，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就看我的选择，无论是当护卫还是当侯爷的女人，都是要传递消息的，没多大区别。

当护卫，就算感到愧疚，也仅仅只是护卫，当女人那是背叛，这就不单纯是愧疚了，你明白吗？”

柳青燕说着说着就感到一阵心酸，转身就朝房间外走去，冷寒霜想要阻拦，可不知道该怎么去拦，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好想清楚吧，一时的想不通，很可能错过的就是一生。”

柳青燕留下一句话，走了，只留下冷寒霜坐在床榻上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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