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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了

沙星末睁开眼时,是白茫茫的,昏暗的一片空间。

甜腻的花香包裹着鼻腔,引得他昏昏沉沉的,还沉浸在睡意的余温里。

怎么回事?天还没亮吗,可是怎么有光

他脑子还没转过来,左腿处一阵强烈的痛痒感让他浑身一颤。

“唔——”

一低头,那根花蕊正缠在他的左腿膝盖上方,尖端钻进了绷带纱布里。

“你在干什么?”

他手条件反射地抓住花蕊,想把它抽出来,却感觉滑溜溜的使不上力。

黏糊糊的透明分泌物沾了满手,花蕊正缠着他的伤口,似乎是想给他疗伤。

“别”他挣扎两下,手抓住床头边缘往上爬,想从盖住的花瓣底下逃出。

小怪物终于意识到他的反感,花瓣往上抬起,花蕊也往回抽去。

缓慢地,有些不舍,花蕊退到一半,又停下了,花药从绷带里抽出,带出一截暗红色的花粉。

花粉的数量很多,堆迭在一起,洒在他的腿上,还有床上。

“我不是说了,不要对着我授粉!”沙星末气得抓起枕头狠丢到花冠上。

白花被砸得缩了一下,委屈地瘪了下去。房间里的藤蔓绕着他的床,扭动着往外爬。

好痛,好痒。沙星末咬着牙,被黏液扎的快要崩溃。

“出去!”他终于把腿抽了出来,缩到床沿处,避开那些游走的藤蔓。

也许是感知到他强烈的抵触情绪,小怪物很快就离开了房间。只不过是以一种“伤心”的姿态。

那些藤蔓上的花骨朵,一个个都焉了下去。

沙星末头靠在墙上,嘴唇微张着喘气。伤口的疼痛感逐渐减弱,变成一种奇异的痒麻,扎进腿肉里,刺得他抓心挠肝。

他捉着黏糊糊的绷带掀开,里面赤红一片,分不清是血还是花粉。

适应了一会儿,他还是下了床,翻出背包里的消毒水,倒在腿上清理。

这一次,没有那么疼了。他捏着消毒棉,拭去伤口上的液体观察。

整整一年,这圈囚刺留下的,不只是物理上的伤口,还有心理上的。

这是他的耻辱,也是一块难以消除的“囚疤”。

此时,左腿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只留下一圈两指宽的,细密的红色小孔。

没有再流血,也不再发痒。看来伤口应该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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