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卑贱的人类，我们之间不可能产生神圣的爱情，所以我们之间无论做什么，都只是单纯的、主人与宠物之间的亲昵而已。

这句话就好像一句魔咒似的，无论什么样的事情都可以在这句魔咒之下变得合情合理。

也许不止如此，真正让这句魔咒生效的或许是那个人类永远都温柔克制的态度。天使一族讨厌来自其他种族的肮脏欲望，贪婪、嫉恨、色欲……但是在希利尔的身上从来不曾体现过这些。

这个人类仿佛是没有欲望的，银月曾经见过有人类在看到相貌优异的天使时不由自主地流露出贪婪与色欲，但是希利尔永远只是微笑着，温和地与他说话，虔诚地唱诵赞美诗，为他梳理羽翼、按摩肢体，仿佛一切丑陋的欲望都与他无关。

明明说过对他有事相求，但是至今也从来没有说过究竟想要他帮忙做些什么。

当银月将这些困惑问出口时，希利尔只是轻笑着回答：“我是身负罪孽的人，罪人又怎么能够奢求那么多呢？对我来说，现在只要能好好地服侍天使长大人就已经是无上的荣幸了。”

奇怪的人类。

非常微妙的，银月觉得自己竟然有一瞬间——只有很少一点——仿佛稍微能够理解切斯特为什么会跟这个人类定下契约。

那个恶魔总是喜欢赏玩各种猎奇之物，而一个奇怪的人类会引起他的兴趣也再正常不过。

“不愧是神明最得意的造物，真是美丽的躯体。”手中拿着柔软的毛巾服侍着银月在水池中沐浴，当希利尔说出这话的时候也依然不带一丝亵渎的意味，似乎只是在单纯地为近在眼前的“神迹”而赞叹不已。

银月并不能理解这个人类的很多举动和思维，比如他明明说了他可以使用魔法，没有必要使用水池清洁身体，但这个人类还是坚持认为洗浴与魔法有所不同，而且洗浴除了清洁之外还能够放松身心。

“也算是托切斯特大人他们的福，我的按摩手法也还说过得去，难得您今天有空，我为您按摩一下吧。”

银月赤裸着坐在浴池中，而希利尔身上穿着白色的浴袍站在银月身后，他低下头就能看见天使银白色的长发飘散在水中，轻飘飘的样子看起来挺好看的。

不喜多言的天使长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希利尔各种没有必要的举动。

希利尔笑眯眯地伸手在水里搅了搅那些散在水里的银发，湛蓝的眼瞳微微眯起，意味深长地注视着面前冷淡而不设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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