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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欢迎回家,亲爱的,”塞缪尔迎上前去,踮起脚尖亲吻了兰赛特的面颊,“今天的电视讲话我看见了,你表现得完美无瑕!”与她的兴奋相比,丈夫的表情却相当平淡,只是微微点头回了个“嗯”。

“一定很累了吧?赶快换衣服可以吃饭了。”

兰赛特换下军装之后,仿佛某种支撑着他保持着整日昂扬神态的东西被撤去,整个人显得有些精神游离。

两人坐在桌边,塞缪尔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期间她也一直在说话,试图活跃气氛。兰赛特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只是在慢慢地挑着一条湖鱼的鱼刺。挑好了之后就推到塞缪尔的面前。

Ω脸上的笑容有片刻的凝滞,但转瞬即逝,她亲昵地说:“……谢谢亲爱的!”兰赛特原本没有什么表情的面庞这时才露出温柔的神色:“慢慢吃。”

塞缪尔低头吃鱼,鼻子里渐渐涌上一股酸楚。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亲眼看着兰赛特吞下两粒安眠药之后才躺下。她偎依在α的身边,五指插入他的指间,试图与他十指相扣。兰赛特没有动,没有抽开也没有握紧。

如果是以前他会握紧的。

丈夫能靠安眠药入睡,她能靠什么呢?只有这一点还切实存在于身侧的气息和温度而已。

约定要看医生的日期到了,年轻的贵夫人半掩在帽纱下的脸满是愁容。其实需要看医生的不是她,而是兰赛特。只是想也知道兰赛特怎么可能会去,因此所有的事都由她这个共同生活的妻子前去交涉。

迎接她的女医生依旧态度可亲,可塞缪尔的内心隐隐感觉到,西里尔斯家与其说是监控着兰赛特的身心状况,不如说是等待着对她下某种“裁断”。

可惜她反应得太晚,早就把苦闷的心事断断续续诉诸于这位看起来善解人意的中年女性。

她说:我的丈夫病了。

开始的时候,只是很自认地给我剃完所有的鱼刺,我和他说其实我不喜欢吃鱼,他先是一愣,然后怅然地回答,这样啊。可他下次仿佛不记得了一般,还会给我剃鱼刺。我只好摸摸接受。

然后,他开始会叫错名字。

他的发热期完全变成了煎熬。那几天持续高烧不退,不省人事。而作为标记伴侣,我的信息素完全安慰不了他,我甚至……都感受不到他散发的信息素了。

所有的医学检查毫无结果。

他得了心病。永远治不好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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