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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

我曾笃信我是命运的眷顾者。

八岁前,我一直和奶奶住在乡下,陪我一起长大的是奶奶家的那只土狗。她不温柔也不漂亮,从后背蜿蜒到肚子的一条长长的伤疤彰显着她的凶狠好斗。

奶奶去世的时候,她也跟着走了。

我被通知这件事情是在高考结束的第二天,在我满心欢喜计划着要去做些什么的时候,父亲告诉了我这件事。

奶奶走的很突然,但那只土狗不是。她把奶奶做的狗棚子拖到了院子门口,等了好久好久,是活活饿死的。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海绵宝宝的那一集,海绵宝宝到松鼠珊迪家去做客,脑袋上戴着的是一个大大的装满水的鱼缸。我总觉得每个人都脑袋上都戴着一个大大的、装满水的鱼缸,随着人们的动作他们脑子里的水会晃来晃去,发出巨大的声响。而在那一刻,我想我脑袋上顶着的鱼缸被打破了,我的脑子从沉睡中醒了过来,我的思绪从蜘蛛网中挣扎出来,我从被保鲜膜包裹着的冷盘中醒来。

我不知道我是否足够难过、足够悲伤,但我知道那位老人和那条狗,她们曾陪我度过人生中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她们曾体贴地照顾年幼的我的所有情绪。她们从不仅仅把我当作小孩子。但她们都永远不在了。我不知道奶奶走的是否安详,但活活饿死一定很痛苦。这种痛苦如此尖锐、真实,我不能感同身受却也感到窒息。

也是从那一刻起,我突然觉得我应该做些什么,名为感知的天赋降临到了我的身上,我的作品不再是无病呻吟。我瞒着父母报了戏剧学院,期待着哪一天能功成名就。

回忆就此结束,我准备好了去接她回家,如果她愿意的话,我们会拥有崭新的生活。

穿好衣服的我依旧是衣冠楚楚、风采动人。我偷偷剪了一枝走廊花瓶里的玫瑰,妥帖地安置在衣兜里,去了昨天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酒吧。

坐台的是她昨天的小姐妹之一,而她的领班、她的妈妈桑看样子正在那里对账。

我站在不远的地方,有些局促不安、不知道该怎样打招呼。

“来找她?”那个风韵犹存的女人说,“和她一样喊我曼姐就成,她今天没来上班。”

抽烟好像是她们人人都会的技能,不像我学了很久也只能尽量让自己呛得不那么难受。

年纪从来都不应该成为一个判断美的标准。

曼姐依旧很美,她走过来,体态婀娜、风情万种。她俯下身,把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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