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过于痛苦刺激引发了方堇棠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他变得困顿乏力，身上好像有千斤重的秤砣压着，让他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可这一觉却睡得很不踏实，脑中不断闪现出过去的记忆，方堇诚的脸，堇秋堇合的脸，父亲的脸和从未见过的母亲的脸。10岁的他推开了老屋顶层的那扇门，挂在半空中的、像是两只小白鸟一样的女孩……一切都像是油漆做的，五颜六色的扭曲在一起，嘶吼着，挣扎着，最后变成一滩肮脏的泥巴……

他发起烧来，后背上的纹身隐隐作痛，肌肉和皮肤好像被放在火焰上烘烤，烧得他口干舌燥，想醒过来却无法从浑噩手中夺回自己的主导权。

好在有人将清凉的退烧贴放在他额头上，唇边被插进根吸管，那人扶着他哄道：“乖，喝点水。”

他迷迷糊糊的照着做了，果然焦灼的难过渐渐离去，他陷入了另一场黑甜的梦乡。

……

见温度下来了，一旁的褚溱松了口气。

睡着的方堇棠宛如天使，皮肤清透莹润，眼角和嘴唇泛着潮红，看起来是那样的易碎。褚溱舍不得移开目光，对方说他是颜控，他觉得没什么不对的，正是因为这个人长得这么好看，才让他有机会去抚摸那艳丽皮囊下的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褚溱觉得自己很肤浅，但他又庆幸自己的肤浅。

205

方堇棠醒来时只觉得浑身气爽，那些藏匿与于脑海与身体中的经年累月的沉疴似乎都随着这一觉消失了。他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轻盈。

推开卧室的门，他的宝贝男人正在套房的客厅中做平板支撑。

电视里是播放着当地的娱乐节目，男人半裸着撑在地上，背部肌肉线条光滑流畅，上面缀满了珍珠般的汗水。下陷的腰窝之后就紧绷的翘臀和性感的长腿，空气中溢满了荷尔蒙的味道。

他舔了舔嘴唇，悄悄凑近。

褚溱好久没正经做运动了，昨天的爬山之旅让他意犹未尽。生病后他的体能下降很多，之前做平板支撑最少也是十分钟起步，而现在还不到五分钟就大汗淋漓了。

汗水一滴滴的砸在地上铺着的浴巾上。褚溱咬着牙，在心里默念最后十个数。

就在他数到‘9’时，后背上突然凭空出现一个重物，将他‘啪叽’一声压趴在地。

“哎哟……”

方堇棠动动玉臀，人肉坐垫又弹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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