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科来接诊的是个自带奶茶的年轻小伙。

骆恍小心翼翼地帮海下一起理裤脚，生怕把他弄疼了。然后竖起耳朵准备听医生详说。

医生嘬了一串珍珠，然后只俯视了一小会儿伤处，道：“问题不大。骨头没事。药敷就行。”

然后就开始开药。

骆恍：“医生，只敷药就行了吗？需要理疗吗？吃口服药吗？一般这种大概什么时候能恢复？最近是不是少走动比较好？”

医生吨吨吨了几大口奶茶，然后慢悠悠一句：“吃也可以。”

海下问他怎么敷药，听完就作势要走。

骆恍扶着他起来，坐到走廊的排椅上休息。

骆恍的表情好迷惑，有一种看病看了个寂寞的感觉。他特想吐槽，又怕是显得自己聒噪。最后只开口建议海下等几个小时，看好点儿的门诊。

“不用，”海下没看他，“骨头没事休息一阵就行，不然影响我工作。”

骆恍站起来：“那我去把药拿了。”

海下抬起头望他，拍拍身边的座位：“我经纪人要来了，让他弄吧。你坐会儿。”

骆恍内心很happy但骆恍不说，假装很随意地慢慢坐下了。总之是有一种跟上大学的时候喜欢的男生坐得很近的类似的感觉。不过当年那个男生貌似崆峒。

骆恍以为海下要说点儿啥，就一直等。后来终于发现对方似乎没怎么想跟他闲聊，于是主动找话题道：

“你好像很喜欢现在的工作？”

“不喜欢。”海下很快否定。

“那你怎么老提？”

“赚很多。”海下侧过头看骆恍，“半路被我经纪人看上的。之前穷到死。”

“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辅导班老师，教数学。”

骆恍简直要惊掉下巴。完全想象不到如今执着于蹬腿的海下，竟然曾经是一位老师况且，按照之前在景区的时候，海下说英文的那个chglish发音。他甚至就直接默认海下学习成绩不怎么样。

真的很想问一句，这好好的老师，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变成这副德性。骆恍憋了又憋才换了问题：“不过现在的辅导班应该还是赚得很多吧？”

“底薪课时费，还有几项稀碎零钱。到手七千块打发叫花子。”

月薪六千的骆恍不敢说话。

又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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