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上路，牛车便并着走了。

“还有多远到荆棘城？”

“今天天黑前能到一座大城，明天在那里换水路，后天就能到。”吴威道。

天光稍暗时，拐过一个小山包，远远一座城池出现视野中，一条大河穿城而过，一个直上云霄的碧绿建筑立于城中。

于田示意安家四人都进车里，随后邱吉跳过来，钻进了车厢。

“前面是水门渡，从这开始就是荆棘城七馆的地盘了，几位大人外貌太出众，进城后请务必在车中不要露面。我会在这车上守着，几位也不要出声。”邱吉解释道。

“那个特别高的是什么？”元青飞看着巨型建筑出神。

“少说有几千米高。”宋启和安远撩着窗帘也在看。

邱吉挪挪位置，给韩晨龙也让个视线，口中介绍：“那是翠珠垂天塔，原先是三圣人之一的不尘尊者的府邸，尊者没有弟子和后人，去世以后塔就封闭了，追随尊者的人围着塔建了城。因为这里是荆棘城的取水处，所以得名水门城。”

韩晨龙记着吴威说的路程，顿觉不对，“从水门城到荆棘城，顺水乘船一天时间，荆棘城不是在大湖边吗？怎么会跑这么远的地方取水？”

听到韩晨龙的疑问，邱吉愣住了。旋即想到天命教躲进山里一百多年，里面的年轻人不知道外面的常识也属正常。

邱吉：“卡玛迦颂的水碰到就死，是不能喝的，连带着所有注入卡玛迦颂的河流的下游水都不能喝，好在尚能触碰能行船，所以采用大船取水运过去的方式。水门城是绿江边靠近荆棘城最近的取水点。”

“那为什么……”

邱吉知道要问什么，接着解释：“因为除了个别像盛春庭院这种地方外，离卡玛迦颂越近，力量的衰退越慢，荆棘城早期建在湖边就是为了维持武力优势。如今虽然武力优势没有了，但局面已经形成，十二馆垄断供水就能控制所有人。”

“那呼拉尔兰呢？”

“一两句话讲不清，有机会带几位去看看。”

————

所谓望山跑死马，天擦黑就看到了城墙，月上中天时才走进城。

水门城七家共管，人多眼杂，即使是菊馆自有的旅店，也不能信任半分。

在牛车中，听得见于田与接引的杂役闲谈，这杂役很是自觉，一句多余的话也不问，将三架牛车带到一个独院中就迅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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